『巴西研究人員無需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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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西研究人員無需絕望』

今天我們要見見巴西?ABC 聯邦大學(Federal University of ABC,UFABC)校長 Klaus Capelle 博士,他選擇了非傳統的職涯,但很成功。Capelle 博士 1997 年在德國維爾茨堡大學(University of Würzburg)的物理學博士論文獲得了年度最佳博士論文,并在美國新墨西哥大學(University of New Mexico)取得第二個碩士學位,他也曾在圣卡洛化學研究所(Institute of Chemistry of S?o Carlos,IQSC)、美國密蘇里大學(University of Missouri)、英國布里斯托大學(University of Bristol)、瑞典隆德大學(Lund University)以及德國柏林自由大學(Freie Universit?t)做過訪問研究人員(visiting researcher)。Capelle 博士在學術上獲得成功后,感覺到自己需要回到祖國建立成功的職涯,于是他選擇到他在圣保羅大學(University of S?o Paulo,USP)圣卡洛物理研究所(Institute of Physics of S?o Carlos,IFSC)進行博士后研究工作(1997 至 1999 年)。之后他待在圣卡洛化學研究所(S?o Carlos Chemistry Institute)擔任?FAPESP?青年研究人員基金授予人;IFSC 教授(2003 至 2009 年);UFABC 的教授、研究教務長,最后成為校長。Capelle 博士發表過 90 篇以上科研論文,也是多家期刊的編委成員。他在 2001 年獲美國化學學會(American Chemical)頒發感謝狀,美國物理學學會(American Physical Society)在 2012 年因為他優秀的審稿工作頒發杰出審稿人獎。

UFABC 是拉丁美洲研究大學的先鋒,因此逐漸取得名聲,是巴西唯一一間所有教授都具有博士學位的大學,也是唯一一個科研刊物的影響因子高于全球平均的學術單位。Capelle 作為 UFABC 的校長必須要維持學校的記錄,實施各種政策,帶領學校成為全球領先的研究教育單位。本次訪談一定很有意思!我不止跟 Capelle 博士談到了 UFABC 以及他在 UFABC 付出的努力,還詢問了他不符傳統的職涯選擇。

在第二輯的訪談中,Capelle 博士談到了他對巴西教育體系的看法,巴西作者面臨的挑戰,巴西在全球科研發表界的地位。巴西學術界需要更接納多元化的概念,努力創造快速國際化的高等教育體系和研究體系。盡管有這些挑戰,巴西的研究產出確實收到許多國際上的關注。Capelle 博士認為巴西研究人員不需要因為國家目前遭遇的政治和財務困境而感到絕望。

就你來看,巴西高等教育體系的運作遇到什么困難?又有什么優點?

一個挑戰是鼓勵多元化。我們不是在宣揚 UFABC 的模式給巴西所有的大學,相反的,我覺得應該要針對不同重點、規模大小還有理念的高等教育單位,有更健康的生態系統。我們需要比較大的大學提供高等教育給許多學生,而比較小的大學重點式進行前沿研究、創新、跨領域、推廣高等教育到國內其他不受重視的區域、國際化等。就我來看,不是所有的大學能把每件事做得一樣好。單位多元化的概念甚至沒有得到所有巴西學術人員的支持,目前的巴西教育體系并沒有足夠的鼓勵單位多元化。

第二個挑戰是管理。巴西公立大學使用公共服務法規,就像政府的其他從屬單位(市、州或聯邦)一樣,這導致教育體系采用古老的招聘程序,工資很低,死板的勞動規定。這也簡介導致大學職員頻繁罷工,眾多的掌權單位和部門癱瘓程序繁復又細節眾多的評價體系。這些都降低了敏捷性,效率和創新。

我個人覺得這兩個挑戰,多元化和管理,是互相關聯的:要演進、專門化、適應變動的環境和需求(這些都是多元化的條件),大學還有大學的管理人員需要無懼的去嘗試,建立能達到他們的目標的程序并創新(這些都需要足夠的管理)。

最近幾年,巴西研究人員得到國際上許多關注。你認為巴西在全球研究和發表版圖上的占有什么樣的地位?

除了我在前一個問題說到的挑戰跟問題,巴西的高等教育和巴西的研究人員在過去幾十年來有非常大的進步,在很多領域都具備國際競爭力。以量化的方式說,根據 CNPq 最近的數據,巴西在醫學以及生物和農業科學的發表數最多,然后是物理學、化學和工程學。

根據 Scimago 排名,2014 巴西的科研稿件產出在全球位居 13 位,發表文章被引數是 18 位。這些排名都是拉丁美洲國家中最高的,也比一些歐亞的國家高。

你在之前的訪談中說過一段有趣的話:「這是一個令人欣喜的經驗。作為教授,我可以為一個學生申請到獎學金。作為院長,我可以為一百個學生申請到獎學金。作為校長,我可以為學生提供的福利范圍變得更大。」能進一步說明一下嗎?

當你是教授,需要爭取基金讓學生跟你一起工作,你知道你們會一起合作的項目,當你告訴他們得到獎學金的時候,你可以看到他們有多開心。當我是研究教務長的時候,我要負責取得跟分配好幾百個獎學金。這個惠及學生分范圍更大了,但我再也不認識那一個個的學生,我也不知道一些送來的提案是什么,因為跟我的領域差太多了。現在,我是大學校長,我負責整個學校的資金,我甚至看不到有哪些提案,也不曉得學生的名字,但我知道我們的經費幫助了數以千計的學生,跟好幾百名教授。當福利的范圍越大,滿足感變得越抽象,你離那些受惠者越來越遠,但你要學著習慣這個情況。

巴西現在因為經濟危機沖擊到科研經費和產出,你有什么建議給巴西研究人員嗎?

經濟危機來來去去,目前因為同時有政治危機,彼此還相互影響,所以情況特別糟糕。但是,職涯是好幾十年的事,大學會存在好幾個世紀,不能因為幾年的困難就絕望。

我們希望可以多了解你一些。你一開始是德國物理學家,但后來選擇到熱帶國家進行進一步的研究,你也轉換了職涯跑道,進入運營和單位管理領域。是什么讓你做出這樣的改變?為什么你選擇巴西?你看到了什么樣的潛力?要適應不同的文化,是簡單還是困難?對巴西研究人員面臨的困難,你的了解有多少?

目前位置,我的職涯有過兩次大的轉變。第一次是在取得理論物理學博士學位后離開德國,開始在巴西做研究;另一個就是我放棄圣保羅大學(University of S?o Paulo,USP)的教授資格(圣保羅是巴西的首都,是最有名的研究型大學),決定到還很新的 UFABC 穩定學校運作。這兩個,我都是離開了非常有組織、高度結構化的傳統環境,換到了非常動態有活力、充滿機會的環境,以這個角度看來,我其實是做了兩次一樣的決定。雖然這樣的決定帶來了新的機會,代價也很高,有時候你會懷疑原先的傳統道路是不是比較好走。事實上,雖然傳統的職涯一定有它的挑戰,但它的成就或刺激程度不會比非傳統路線來的高!我個人很愛的一首詩是 Robert Frost 的《The road not taken》,它在說的是旅人選擇要走哪一條路,那兩條路各代表人生的道路,這首詩的最后是這樣說的:I took the one less traveled by, and that has made all the difference,這就是我的寫照。

我是不是夠了解巴西研究人員的困境?嗯,我想我也是研究人員之一,所以他們糾結的事也就是我在糾結的事!不過,就像巴西作曲家Tom Jobim 說的:「巴西不是給初學者的地方。」即使在這里已經待了超過 20 年,有時候我覺得自己還是初學者。

【感謝 Capelle 博士接受意得輯專家視點訪問,分享寶貴的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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