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研質疑有可能會傷害科學嗎?

科研質疑有可能會傷害科學嗎?

隨著科學研究透明度和重復性越來越受關注,我們經常會聽到“科學已經壞了”“現在的科學要矯枉過正”這樣的說法,所以為了確保發表研究的可信度和誠信度,出現了各式各樣的倡議來應對這些科研質疑,比如數據共享、發表后同行評審和更嚴格的審查措施等。科學要循序漸進,質疑既有的科研記錄并糾正這些記錄就顯得非常必要。英國牛津大學 (University of Oxford) 動物學教授 Robert May 談到科研質疑的重要性時是這么說的:「最好把科學看成有組織的懷疑論:科學應當是一趟隨著時間過去會因為實驗測試和不斷的質疑而造成最終理解的旅程。

但是,頻頻質疑發表的研究事實上會不會反而傷害科學發展呢?

在《自然》發表的文章 Research integrity: Don't let transparency damage science 中,作者Dorothy Bishop 和 Stephan Lewandowsky 就嘗試解釋一個概念——“騷擾質疑”。根據他們的說法,有些研究人員遇到“無止盡的信息要求和抱怨、在線騷擾、失真的科研發現甚至還有暴力威脅”,而回應這些沒完沒了的透明度要求可能會讓科研人員從原本該專注的事情上分心。雖然兩位都表示開放性是很重要的,他們相信科研人員及其所屬單位都應該可以分辨誠實的辯論和“偽裝成科研質疑的行動”。為了讓大家看到研究人員是怎么樣受到偽裝成合法科學質疑的騷擾,他們列出了五個“雙向”工具,也就是:數據索求、社交媒體發布、信息自由要求、撤稿要求還有向高校投訴。他們也討論了研究人員該怎么處理這些情況還有科研界該怎么保護科研人員。

就 Bishop 和 Lewodowsky 來看,數據索求是侵犯科研人員的方式之一。這個觀點的反對者認為索求數據的用意是“找出一個可以推翻他們不想看到的結果的分析方法”,或是營造出“數據被保留的錯誤印象”。作者也解釋,科研人員被要求分享數據時會猶豫不決,是因為他們不確定背后的用意,提出要求的人可能會“選擇性挑選數據來打擊合理的研究結論”。這個做法遭到許多研究人員嚴重批評。

英國劍橋大學 (University of Cambridge) 社會學系政治學家 Nicole Janz 認為 Bishop 和 Lewondowsky 的觀點跟《新英格蘭醫學雜志》(New England Journal of Medicine) 的一篇社論看法恰恰相反,該社論認為:「一線的科研人員是很困惑的,他們擔心這個體系會被某些貼上“研究寄生蟲”(research parasites) 標簽的研究人員占據。」她也質疑是否所有為了要重復研究而要求數據的研究人員都該被視為批評,他們是否有必要證明自己無意騷擾研究人員。?Climate Forecast Applications Network (CFAN) 教授兼共同創辦人 Judith Curry 附和了這個看法。對 Judith Curry 來說,Bishop 和 Lewandowsky 的觀點與默頓的四項原則相沖突。即

公有性(communalism)——擁有同樣的權利取得科研成果;

普遍主義 (universalism);

無私利性(disinterestedness)——不為個人私利,為了科研大眾利益行動;

有組織的懷疑主義(organized skepticism)——在科研說法被接受前接受嚴格審查。

她認為科研人員應保持自己的研究透明,將有人要求數據或是提出批評當作是研究生活的一部分。

雖然確實有部分研究人員面臨其他同行提出不當的信息、數據索求、單位投訴或撤稿要求,但也沒辦法證實這些要求或批評是不是別有用心,保持科研透明和保護學術人員不受不當的批評和反對就像走鋼索一般步步驚心。如果科研的發表文章是“活文檔”,那么研究人員就該公開數據給大眾,處理別人對工作提出的批評。雖然有人對研究提出異議可能是一個好的指引,但科學是復雜的,不一定每次都有辦法決定研究人員和批評者孰對孰錯。

正在科研一線的你來談談看法吧,科研人員需要所屬單位的保護嗎?研究人員是否要小心數據要求?你會怎么分辨專業的批評和個人惡意指控?歡迎在下方留言評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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